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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之舞

88.7.21台灣時報副刊 黃山高

  忘了她的名字,只知道她是國際知名的舞者。
  雷根就任總統的慶典上,她跳舞「垂死的天鵝」,我正好在美國,也正好趕上這場盛會。
  相隔一年,回到台灣,竟然有幸再親眼目睹她的風采,依然是「垂死的天鵝」,在高雄文化中心演出。
  世界知名的芭雷舞團,竟能聘請來台公演,而且演出前竟然鬧出文化中心舞台不符合標準的笑話!
  同學之妻為文教記者,雖然拿到前排招待券,卻無心欣賞,使我因而沾光。
  第二次觀賞她的舞姿,比異國那次更具震撼力,舉手投足皆能悸動心靈,因為坐在前排,我也不再使用望遠鏡,很輕鬆地讓心情隨著舞者律動、跳躍。
  忽然看到舞者腳尖泛紅,好奇地拿起望遠鏡,驚悸地發現她長滿厚繭的腳指背上沾滿血跡,文化中心的舞台,原來就是如此不符合舞者的要求,這個「笑話」使人笑不出來!
  我再也無心欣賞她的舞姿,眼光只在她臉上和腳尖兩處來回穿梭,看著垂死天鵝痛苦的掙扎‥‥不忍卒睹!
  「垂死的天鵝」是這個舞團唯一的獨腳戲,也是掌聲最多、謝幕最多次的名劇。
  那晚舞者再三被「UNCO」聲催出來謝幕,我竟然忍不住叫大家別再「UNCO」了,旁邊的人錯愕於我的怪異舉動,但是當大家注意到她沾滿鮮血的傷腳時,也如我一般愕然、並為舞者叫屈。
  彼時起,我開始了媒體記者生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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